六月要從中國文化大學退休了,一晃眼都逼近六十五歲了,從此由專任教授改為兼任,每周只需上兩個小時,不像現在每周得熬上十個小時。
其實,在形式上,我已經是第三次退休了。第一次是在1990年代,我從中華經濟研究院研究員和台灣大學教授任內退休,那時是為了反對李登輝與協助宋楚瑜,不想被機構的條條框框約束,嫌麻煩所以選擇提前退休。
第二次是在2012年從立法委員退下來,那時我打陳水扁和蔡英文貪污弊案打出名聲,退下來後反而風生水起,除在文化大學擔任專任教授以外,還出任近十家上市公司和銀行的董事,比立委時期的生活更充實更忙碌。
這次是第三次退休了,應該是真正退下來了,本來2019年底,時任國民黨主席吳敦義希望我重回立法院,連戰主席也很積極,謝絕其他人,只推薦我一人,他們都希望我再盡一份力再退,無奈國民黨內鬥無端牽扯上我。按理我對國民黨只有功勞,只有付出,從未有過任何要求,可是有些人為了鬥爭奪權爭利,竟將劍鋒指向我。我一向將政治視為江湖,最痛恨有人恩將仇報忘恩負義,民進黨恨我攻擊我,理所當然。國民黨攻擊我批我,那就是沒有道義了,從此仇深怨結了。我太了解國民黨那批人了,他們幹過什麼壞事,誰比我更加清楚。
再一個月,正式退休,從此海闊天空,再無牽跘,有恩報恩,有仇報仇,應該可過上快意恩仇的歡樂晚年了。金庸小説《笑傲江湖》裡有位任我行,我是不是也該改改名,做個任我行呢?